日本每千人醫生數為2.5人,我國為2.77人,均低于OECD均值3.6人,在中日醫療衛生體系中,醫生成為最稀缺資源。稀缺性要求高定價,日本盡管在醫??刭M制度下,藥品和材料價格大幅縮減,但是與人工服務緊密相關的項目價格卻大幅上漲,例如手術的均價,從1999年到2019年翻了一倍之多。
目前日本財政補貼占醫?;鸬谋葹?/span>29%,占財政總支出的比為12%;中國這兩個比例分別為33%和8.93%。
日本在開啟醫??刭M、藥價改革制度后,96-06 年日本制藥業產值實現“零增長”,過低的藥價造就日本制藥行業長達十年的“寒冬”,并迫使大批制藥企業轉向美國等其他市場“出?!?。盤子難以做大,制藥公司的機會在于結構性增長和尋找其他市場。
日本私立醫院盡管數量眾多,但是規模較小,醫療資源還是集中在公立醫院。承載日本醫療需求的仍然是以國立、地方公立等為主的非私立醫院??赡茉诓贿h的將來,日本的私立醫院,即有股權的醫療法人將會全部公有化。
幾乎所有報告,只講人財物投入,不講健康績效。只見錢,不見人。沒有人味。
筆者感觸:
第一,幾乎所有報告,只講人財物投入,不講健康績效。這需要被批判。人財物只能說明經營運營機會,但不能完全表達經營運營短板,更不能完全表達經營運營產出。日本醫改和中國醫改,在一些恢弘的講錢講物大指標上,已經十分接近。但我們體感上,為何覺得比他們差一大截呢?既在于結構,也在于微觀。結構上,醫療服務價格還沒有放好。微觀上,醫生理應獲得技術勞務價值,但患者獲得感不強,仇富醫生、莫名地就有猜忌。所以,中國醫改從一難變成兩難,可以說:錢、事情,都沒有放妥、歸置明白。 也可以說:伴隨中國經濟社會發展,我們自己兜了一個大圈。錢、事情,要重新回歸平衡、匹配。這是超脫講錢講物的靈魂。
第二,中國醫改是不是下一步一定就近日本醫改?中國醫藥市場是不是一定就成為波瀾不驚、靜水流深的瀉湖了?只有超脫講錢講物,才可能有轉機。因為講錢講物,可不就是這一條道路了么?但如果看結構、看微觀,看日本醫改的得失與現實,我們中國醫改就不唯講錢講物,我們的多層次醫療保障、多層次醫療服務就更精準、有效。我們就不會再犯重新兜一個大圈子的錯誤。也許,我們遭遇的阻力會小一些,我們錯失的機會不那么明顯。也許,我們續航的能力就比任何國家地區的醫改都強悍。最終,在過程以及結果中,我們用于回報醫生、患者、醫藥、保險經營運營的是:救治績效、健康績效、醫防協同、院前急救、以及健康中國。
感謝楊金宇老師對本文的啟發。